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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溺歌词 丁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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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(第1页)

  戚寻樟过去看了一眼,他煮了一大碗大杂烩的面,闻着还挺香:“晚上没吃饱?”  “哪能吃饱呢,对着叔叔两位前任,其中一个还一直跟盯贼一样盯着我,谁还有胃口。”喻夏小声抱怨。  “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  这件事情,戚寻樟确实觉得自己做得不太妥,他本意只想摆脱麻烦,现在似乎反招惹了个更大更甩不掉的“麻烦”了。  喻夏不以为意地笑:“那谁知道呢,那么多人喜欢叔叔,都想缠上叔叔呢,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,我不介意继续帮叔叔啊。”  戚寻樟顺嘴回他:“你不缠着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了。”  喻夏噎了一瞬:“叔叔还当真是用完就丢啊……”  “你好处都要到了,还想怎么样?”戚寻樟反问他。  喻夏:“……”  好吧,他确实讨过好处了。  戚寻樟按了按他的肩膀:“你站旁边去,面我来煮。”  “不用了,”喻夏没应,“都快煮好了,就不用叔叔沾手了,叔叔放心,我从上小学开始就自己做饭给自己吃,手艺不比叔叔差的。”  戚寻樟眸色微动,问他:“你妈妈真的从来不管你?”  喻夏随意道:“是啊,她就只在意我的学习成绩,但也不管我怎么学的,要是考得不好就要挨打,考得好了也没有奖励,她就是发疯一样觉得我考上好大学出人头地了,她才能挺直腰板扬眉吐气,我的成绩好坏代表她的脸面,别的她才不管我。”  戚寻樟抬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,之前吴明丽去世的时候他还觉得这小孩表现得过于冷漠,现在看起来,这么多年喻夏能没长太歪,还知道努力学习好好念书,已经是万幸了。  喻夏抬眸冲着他笑:“叔叔心疼我了吗?”  “手还疼吗?”  “有一点,不过能让叔叔心疼心疼我,我怎么惨都可以的啊。”  戚寻樟无奈摇摇头,提醒他:“吃完东西赶紧去睡吧,不然明早起不来了。”  “哦……”第22章酒后  九点半,结束晚自习喻夏走出校门,来接他的车子已经停在马路对面,他走过去坐上后座,顺口问司机大叔:“叔叔下班了吗?”  “老板今天出去应酬了,我先头送了老板和刘秘书过去就来了学校这里等你,一会儿把你送回去我再去接老板。”司机回答他。  原本累得昏昏欲睡的喻夏一听瞬间来了精神:“叔叔去应酬了?都这么晚了先送我回去再去接叔叔得到几点啊,我还是跟你一起去接叔叔吧。”  “那也行。”喻夏这么说,司机自然乐得轻松,认可了他的提议,发动车子。  喻夏拿出手机给戚寻樟发微信:“叔叔你在外面应酬吗?我去接你好不好啊?”  过了几分钟,戚寻樟回了一个“嗯”,喻夏又发:“叔叔你少喝些酒。”  那头没有再理他。  十点多一些,他们到达酒店,停车之前司机大叔接了秘书刘风的电话,说戚寻樟喝醉了,让他上去搭把手。  喻夏跟着司机大叔一块上了楼,偌大的包厢里只剩戚寻樟和刘风两个人,以及一桌残羹冷炙,戚寻樟闭着眼睛靠坐在沙发里,脸有些红,确实是喝多了的模样。  喻夏走过去,抬手摸了一下戚寻樟的额头,戚寻樟没动,只下意识地蹙了蹙眉,眼睛也没睁开。  喻夏见状担心问刘风:“叔叔怎么喝醉了啊?他喝了多少?”  刘风无奈解释:“今天这帮客户山东来的,一个顶一个的能喝酒,还非要总经理跟他们一块喝,总经理可能喝了有一整瓶白酒,刚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都送走。”  喻夏听罢皱了皱鼻子,弯腰扶住戚寻樟的手臂,轻声喊他:“叔叔。”  一连叫了好几声,戚寻樟才略睁开眼睛,觑向他,顿了顿,似是半晌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,抬手按了一下喻夏的头顶,哑声说:“你怎么在这里?怎么没回家?”  喻夏小声嘟哝:“叔叔喝醉了,我不放心你啊。”  戚寻樟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揉了揉,唇角带上了若有似无的笑意:“是嘛……”  喻夏再次唤他:“叔叔,我扶你起来啊,我们回家了。”  话说完,他拉起戚寻樟的手臂搭到自己肩膀上,艰难地撑着他站起身,戚寻樟大概真醉得不清,整个人迷迷糊糊的,身体往喻夏那边倾,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喻夏身上。  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,喻夏忍不住笑了一下,刘风见状赶紧过来扶住戚寻樟的另一只胳膊。  一路磕磕碰碰扶戚寻樟下楼,好不容易把他扶上车,喻夏已经累得几乎要瘫座椅里,倒是司机大叔说了好几次换他来,喻夏却没肯撒手,这会儿还握着戚寻樟的一只手,捏着纸巾给他擦手心里的汗。  戚寻樟迷瞪着眼睛,不错眼地盯着他,喻夏的手指在他手心轻轻挠了挠,压低声音问他:“叔叔,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?”  戚寻樟的眸色黯了黯,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,闭上了眼睛。  副驾驶座的刘风回头,提醒喻夏:“总经理晚上没吃什么东西,光喝酒了,胃里估计不好受,一会儿回去最好能给他弄点吃的。”  喻夏点点头:“刘叔叔你下次劝叔叔别喝这么多啊。”  刘风无奈叹气:“客户说不喝就不签合同,还非要总经理亲自喝,我替他都不行,总经理对这个单子势在必得,我哪里劝得住。”  喻夏看一眼靠在座椅里似乎已经睡着了的戚寻樟,握紧了他的手。  刘风和司机帮着喻夏将戚寻樟送进家门就走了,喻夏扶着戚寻樟躺进沙发里,贴着他坐下,轻声问:“叔叔,你要喝水吗?”  戚寻樟缓缓睁开眼睛,没有出声,只看着喻夏不动。  喻夏抬手摩挲他的脸:“叔叔怎么不说话?想喝水吗?”  见戚寻樟还是不出声,喻夏只好说:“那我就当叔叔想喝啊,叔叔等一下。”  喻夏站起身,手从戚寻樟身旁滑过时被他下意识地抓住,喻夏垂眸,看着他们交握在一块的手,笑了一下:“叔叔,你还喝不喝水啊?”  僵持片刻,戚寻樟松开手,喻夏去厨房倒来水,坐回沙发里,小心翼翼地扶着戚寻樟的肩背让他坐起来一些,将水杯送到他唇边。  戚寻樟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,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,拧起眉,哑声提醒喻夏:“你不用管我了,回房去睡觉吧。”  喻夏将水杯搁到茶几上,冲戚寻樟眨了眨眼睛:“叔叔这样我哪里能安心睡觉,叔叔还难受吗?”  戚寻樟不动声色地看着喻夏,幽沉双目里似在忍耐着什么情绪,看不出是清醒了还是真醉着,喻夏笑着嘟哝:“喝不了喝那么多干嘛,为了做生意把命都搭进去也太亏了,叔叔之前还一直教育我身体最重要呢。”  戚寻樟侧倚在沙发里,闭了几闭眼睛:“让你看笑话了。”  “那倒没有,我怎么会笑话叔叔……”喻夏说着拖长了声音,往戚寻樟身边更贴近了一些,低声喃喃,“叔叔,喝了那么多酒真的不难受吗?”  喻夏说话时的吐息就在戚寻樟颈边,让他莫名地烦躁,从今晚见到喻夏过来找他起,似乎就有一股邪火在身体里蠢蠢欲动,这会儿那股刚被压下去的火仿佛又被挑起来了,全因为靠在身边的这个人。  “叔叔热吗?我帮你把衣服解开些,透口气吧。”喻夏的手搭上戚寻樟的肩膀,慢慢移到颈侧,指腹若有似无地触碰了一下,帮他解开了最上头两颗衬衣扣子。  戚寻樟捉住他的手,微眯起的眼睛里眸色更黯,声音也似乎更哑了一些:“别动。”  喻夏笑看着他:“叔叔,你真的不闷吗?”  戚寻樟再次闭了闭眼睛:“你回房去睡觉吧……”  喻夏突然凑过去,低头在戚寻樟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。  戚寻樟的身体僵了一瞬,喻夏见他不动也不推开自己,胆子更大,伸出舌揉弄舔吻起来。  头发被揪住时,喻夏“嘶”了一声,抬眸对上戚寻樟分外隐忍的一双黑瞳,弯了弯唇角:“叔叔……”  戚寻樟一个翻身,将喻夏压到了身下,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边,低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,粗哑地喘着气,像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。  安静对视片刻,喻夏抬手,勾下戚寻樟的脖子,湿润的嘴唇摩挲上他的下巴,贴着冒了头的胡渣若有似无地蹭动,手上一颗一颗将戚寻樟的衬衣扣子全部解开。  戚寻樟按住他的肩膀,不让他乱动,喻夏轻声一笑,说:“叔叔,你还忍得住啊?”  戚寻樟猛地攥住了他的唇,舌头撬开牙关,长驱直入,蛮横地扫遍他口腔里的每一处。  喻夏只愣了一瞬,就热情回应起来,不得章法地勾着戚寻樟的舌胡乱舔舐,在戚寻樟退出去时恋恋不舍地追过去,舌尖伸进戚寻樟的嘴里勾勾绕绕,像小孩子吃糖一样不停地舔着他的舌,缠绵不放。 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滑下,黏黏糊糊地沾了俩人一下巴,暧昧低哑的喘息声回荡在耳边,撩拨着身体里早已压抑不住的蠢动。  喻夏虽然嘴上一直在撩拨戚寻樟,但实际毫无实战经验,被戚寻樟压着亲了一阵就有些晕了,呼吸都不顺畅,戚寻樟终于放开他,垂着眼睛盯着他满是水光的红唇,眸色愈沉。  喻夏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,回视戚寻樟,等了等,啄了一下他的唇,轻声呢喃:“叔叔,你硬了。”  隔着几层布料贴着他大腿的东西正彰显着强烈的存在感,戚寻樟已经彻彻底底被他诱惑了,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。  戚寻樟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线,沉默看着他,眼里似有什么情绪在激烈翻滚着,喻夏“啧”了一声,低头贴着戚寻樟的胸膛,吻了一下。  戚寻樟扯住他的头发,哑声问:“你做什么?”  喻夏不答,只勾唇笑了一下,继续去亲吻他的胸膛。  湿热黏腻的吻逐渐下移,戚寻樟的呼吸愈加粗重,扯着喻夏头发的手却使不上力气,仿佛连他自己都分不清,是想要喻夏继续还是将他拉开。  西服裤子上的纽扣被灵活的手指撩开,喻夏笑着抬头,冲戚寻樟眨了眨眼睛:“叔叔,你再不拒绝我,我就当你默认了啊。”第23章事后  喻夏的眼尾泛红,隐约有挤出的泪花,时不时地抬眸看戚寻樟一眼,眼里全是依赖,卖力地讨好着他。  戚寻樟的手按在喻夏的后脑上,不断将他压向自己,本能地想要更深入一点,身体里蛰伏的欲望终于汹涌翻滚而上,不再掩饰。  就在五分钟之前,喻夏给了他最后拒绝的机会,他自己放弃了,被酒精蒸腾过的脑子却不清醒,最终理智被冲动取代,循着身体本能顺从了喻夏的意思。 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喻夏毫无技巧可言,却又千方百计地想要让戚寻樟高兴,用尽心思仔细地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态变化,无师自通地学会去怎么取悦讨好他。  男人性感低哑的喘气、迷醉沉沦的神情都是他最强烈的兴奋剂,叫他欲罢不能。  最后关头,戚寻樟扯住喻夏的头发想将他拉开,到底晚了一步,喻夏被弄得满脸都是,甚至眼睫上都挂了一些,他还一脸迷茫无措的无辜神态,下意识地将嘴里的全部咽下了去,这副模样,叫人看了更想欺负他。  戚寻樟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哑一些,手指帮他擦了擦眼睛,沉声喃喃:“为什么不吐出来?”  喻夏蹲坐在地上脚都快麻了,干脆席地而坐,笑着与戚寻樟眨了眨眼睛:“我就想尝尝是什么味道呗。”  戚寻樟深深看着他,似在犹豫挣扎着什么,喻夏笑问:“叔叔,你酒醒了吗?”  见戚寻樟不答,他又说:“叔叔想不想吃宵夜?我帮你煮面?还是煮馄饨?”  戚寻樟抽了张纸巾,一只手捻着喻夏的下巴,仔细地帮他擦拭污秽不堪的脸。  喻夏不以为意地笑:“叔叔你后悔了?叔叔不必自责,我早说了我自愿帮叔叔的,叔叔别想太多啊。”  戚寻樟捏着他下巴的手加重了些力道,提醒他:“别乱动。”  “叔叔……”  戚寻樟将脏了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,深呼吸,以尽量平静的语气说:“喻夏,你真的不必这样。”  哦,果然是酒醒了,一醒了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。